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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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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奏

团队(2)

大家按大小个依次站好以后,潘游徳招呼一个路人帮忙拍照,他跑到队伍的最后面,胳膊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,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,数着“一、二、三,茄子!”合照完成,他们开始游览景区。起初的经典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开胃菜,比如:制陶室,体验价80元/人。其程序是将泥料搓成条,一圈一圈地盘筑成器形,盘筑时不断用手沾水将容器内外接缝处抹平,同时用陶拍拍打,再轻轻地粘上自己喜爱的纹饰,放到窑里烧制。烧制完成的陶器可以自行带走。潘游徳回头问大家:“有人要来这个吗?除门票外,其他项目费用自理啊!”

刘冬梅啧啧嘴说:“都干干净净出来的,盘那玩意儿做什么?”

接下来要去的人恐怕也不会太多,一座考古现场:在1000平米的长方形围栏里,一些表土层和台地的断面上,散落着大量的陶器碎片和骨制品,靠西边是三间面积不大的半地穴式建筑,建筑的四壁和居住面看上去平整坚硬,擦亮眼睛可以看到屋子里摆着远古人用的石磨棒、石纺轮、矢镞和石斧,唯一现代化的产物是挂在围栏外的木牌:“考古现场 120元/人”;工作人员坐在房子里吃西瓜,看到旅游团的人,他端着西瓜走出来:“来体验一下考古现场,团体价每人八折,便宜了啊!”

梁子怡指着地表问:“这里面都有什么?”

“4000年前的东西,钵、甑之类的日常用品,”那个人说着啃了一口西瓜,“挖到了什么可以带走,在家放一放当古董卖。上董岭也有古墓群,土地都给镍厂破坏了,文物全给糟蹋了,只有咱古朵沟这边什么都没动过,想怎么挖怎么挖,挖到金子您也可以带走。”

“问题是没金子啊,那个年代哪有什么金子。”

“是啊,我都看见一半陶罐了,破破烂烂的谁要啊?”

“你们不懂,总有行家明白,过去上董岭那边还专门有人收陶片呢!”工作人员释疑说,“要不在家多放一放,放久了也值钱。”

潘游徳弯下腰从围栏里掏出半块沙陶罐,他捏在手里反复把玩:“这半片陶能值多少钱?我们搞收藏的,你可蒙不了我们,”他指了指前边的制陶室,“都是从那家运过来的残次品吧,没人要了埋点土当古董二次利用。”

有人笑起来:“出土文物年代,公元前—2017年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工作人员恼了:“不来就赶紧走,别在这里碍眼!那个拿我们文物的,交20元付款,不然我们就上报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大家看着潘游徳笑。

“你这不是讹人吗?”潘游徳扔下陶片,想和他争论,“你去上报啊,老子不信国家允许你们这么玩!”尹斌将他拦下来,劝他说:“快走吧,你还队长呢,让这一大帮人看你闹笑话!”地穴式建筑里走出三个工作人员,朝这边走来。大家看情形不好,一边对工作人员道歉,一边推潘游徳走。尹斌从兜里掏出20元递给那个人,“我看谁敢给!”潘游徳被簇拥着往前走,回头用手指着工作人员,“他们太过分……”

再往前是游乐场,虽然游客不多,但这里永远都是个聚集地,年轻人很难拒绝一切能够提升肾上腺素的机会。他们走进一个“铜灯逃亡”的游戏场地,游戏装置的造型是一棵大树,主树干立在一个大灯座上,圆盘上雕刻三只猛虎,虎头冲着三个方向,在叉出的树枝上托起15盏灯盘,高低有序,错落有致。树枝上盘绕一条夔龙,枝头站着鸣叫的岩雷鸟,最底下是一批玩弄戏耍的**。华夏国际团队人数超过30,为节省时间,尹斌另带一队人马去玩“惊悚过山车”,留下15人在这边排队。装置启动前,树枝接连从主杆上降下来,游客坐在灯盏盘里,系好安全带后,树枝缓缓抬升至不同高度,伴随机械提升的轰鸣声,树枝逐渐摆动起来,同时缠绕在枝头的夔龙随着轨道爬行,它们只有一条腿,却能灵活而有力地抓紧树枝,迅速向前挪动身体,一步一步逼近捆在安全带里的游客,从那牛一样的脑袋里突然张开血盆大口。在即将被咬断脖子的惊声尖叫里,游客被树枝带着逃离了,向下降去,快要降到地面,就在大家心情舒缓下来,以为游戏即将结束时,熟料那三只老虎狂啸起来,拼命地要挣脱压在身上的灯杆,要用獠牙将游客的筋骨撕得粉碎,千钧一发之际,树枝又一个急转弯倾斜着上升,游客面朝下悬在半空,头发丝丝缕缕地垂下去,吸引着那些顽皮的**,它们敏捷地向上爬来,边跳边用手抓挠,抓游客的头发、抓游客眼泪、抓游客的尖叫声——他们欢快地喊恐惧地喊刺激地喊惊喜地喊哭笑不得地喊,在喊叫中,树枝又一次翻动,与攀爬的**争起速度,**已经上了树枝,在几个树枝间来去自如,从这边跳到那边,从游客的右眼跳到左眼,趁他们目眩头昏之际,一只只**轮番跳到托盘上,在托盘边缘转来转去,对准座位的轨道后,**一下子扑过去,抓住游客的座椅拼命地摇晃,在这疯狂的摇晃中,游戏结束,**纵身跃上树枝,随着滑轮缓缓下降,游客们也安全抵达地面。沿着扶梯走下去的时候,几乎所有人的腿都在发软,潘游徳点了一下人数,又挨个打量他们的表情,“嘿,真行,干销售的果然心态好,没一个吓哭的,连呕吐的也一个都没!”

大家坐下缓和一下高昂的情绪,潘游徳给抽烟的人都搭上一支烟,七七八八地聊了起来。那边的惊悚过山车也结束了,他们坐在探出脑袋打量有没有人被吓尿裤子的,却发现他们都在拍打自己的耳朵,“你们那边怎么样,有没有这边好玩?”

“这过山车绝了,我在北京天津上海香港株洲都玩过一遍,这次真颠覆了我的认知!”三部的田海荣说,“下坡之前一切都还正常,我闭上眼睛都能想出来一下步该怎么叫,结果一落下去没底了……”

一部的宋茜茜炒虾等不得红,急切地打断他:“那过山车一下子冲到了地底下,我们来到了地狱,轨道是一根悬在半空的绳索,晃晃悠悠的,四周全是绿色火海,感觉就像在走独木桥。”

“那你们拍耳朵做什么?”刘冬梅站起来问。

在经过一条隧道的时候,隧道两边摆了大小两套编钟,一前一后,由16根圆柱承托起来,端口还有蟠龙纹铜套加固,由于车速有所下降,游客大致可以看清编钟的样貌,他们记得有三层像头盔一样的青铜钟体,钟上雕刻着铭文,挂钩底下设置的丁字形木槌按照既定程序分别敲击三组编钟,两边同时敲,重叠的声部在洞穴里徘徊蔓延,纵使再美丽的旋律,对耳朵来说也是莫大的折磨,有的人大声喊:“实在受不了这个,必须像游客中心投诉,这耳朵现在还叮咣叮咣响呢!”

潘游徳哈哈笑起来:“没必要那么大声,你耳朵聋了,我们听得见噻!”

时近中午,户外的游玩步入收尾阶段,华夏国际的游客们向最后一站出发——汉陵苑。潘游徳对大家说:“邓经理昨天跟我讲了:这里面大体已经完工,暂时还不对外开放,由于里面的电线和报警设备都还没装完,所以大家进去以后都规矩点,别动不该动的东西,当心自己别被僵尸咬一口!”在行程表上,这里标注的是重中之重,反正邓元柏都已经安排妥当,他只管把该交代的交代好了就是。一行人走了一段石子和灌木组成的路面,看到面前出现一座人工修筑的山体,自上而下修筑来三层环形平台,呈倒金字塔形,底部最窄,往上依次扩展,这是一处祭坛,祭坛之上站着华夏的人文初祖黄帝:他气宇轩昂,乘一条飞龙,龙首挺立,如同刚刚跃出云端,皇帝手上有一块巨大的合符石,上面雕刻着交互纹路的河图八卦。潘游徳指着黄帝像说:“黄帝不是你们运城人,怎么塑在这里?”

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蚩尤在盐池被砍的头,血把湖都染红了,他的基业是在运城奠定的,理应留一个足迹嘛。”刘冬梅不以为意地说。“那孔子、关公的塑像还遍布世界哩!”

“刘姐,您是我领导,您说什么都对!”潘游徳涎着脸说,一把挽住刘冬梅胳膊,向山脚下走去。

汉陵苑开凿在中条山下,入口处是两扇铁门,一扇打开着,里面黑黢黢地往外冒着湿气。韩梅梅放下背包,取出五个手电筒。“大家自行分一下组,加上我们后勤的女孩子,分成四个组,每组一个手电,潘领队单独拿一个,为大家带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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